2016年11月,人民文学出版社隆重推出了《杨绛点烦本杨必译< 名利场>》一书。该书在《编辑的话》中有这样的说明:
杨绛先生关于文学翻译的“点烦”论,曾在文学翻译界产生了重大的影响,引起众多学者的赞誉和争论。杨绛先生在其所撰的《翻译的技巧》一文中称:
简掉可简的字,就是唐代刘知幾《史通·外篇》所谓“点烦”。芟芜去杂,可减掉大批“废字”,把译文洗练得明快流畅。这是一道很细致,也很艰巨的工序。一方面得设法把一句话提炼得简洁而贴切;一方面得留神不删掉不可省的字。
在这道工序里得注意两件事:点烦的过程里不免又颠倒些短句,属于原文上一句的部分和属于原文下一句的部分,不能颠倒,也不能连接为一句,因为这样容易走失原文的语气;不能因为追求译文的利索而忽略原文的风格,如果去掉的文字过多,读来会觉得迫促,失去原文的从容和缓。如果可省的字保留过多,又会影响原文的明快。这都需要译者掌握得宜。
翻译理论家郑延国先生撰文表达了对这段文字的理解。“不可或缺的工序;四是点烦的具体操作。显而易见,点烦二字是学识渊博的杨绛从唐代史学家刘知幾那里借来的,顾名思义,便是‘简掉可简的字’,其目的是使译文明快流畅、洗练净洁,但却是一道艰巨而细致的工序,运作起来必须格外‘留神’。首先,不能因为点烦而‘走失原文的语气’;其次,不能因为点烦而‘忽略原文的风格’。换言之,就是要做得恰到好处,正所谓:点去一字不嫌其少,留下一字不厌其多。”
笔者就此事访问了郑延国教授。郑老师说自己的实际水平与那顶桂冠的距离太大了。只是平日里喜欢写写文章而已,其中一篇文章是《杨绛的点烦论》,公开发表了,不少网站也转载了。想不到这篇文章居然为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编辑们派上了一点点用场。郑老师希望青年教师在完成教学任务之余,抽出时间特别是利用寒暑假多写些与专业有关的文章,藉此提高科研能力。(谷丰供稿)
引申阅读:
杨绛的“翻译点烦”论(中新网,2011年5月10日摘自香港《大公报》文/郑延国)
http://www.chinanews.com/hb/2011/05-10/3030594.shtml
杨绛“点烦”本《名利场》出版:师生姊妹之作(澎湃讯,2016年11月12日)http://www.thepaper.cn/www/resource/jsp/newsDetail_forward_1559726_
杨绛姐妹“合译”《名利场》出版(天津日报社城市快报,2016年11月15日)
http://epaper.tianjinwe.com/cskb/cskb/2016-11/15/content_7530346.ht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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